她齜牙咧嘴,怒目瞪著盛若蘭,恨不能將她拆碎咽下去。
“婉清。”季慕禮冷聲阻攔顧婉清,“你去外麵等我。”
這是要向著盛若蘭說話了。
憑什麽啊!
顧惜好歹是平平安安的親生母親,是季慕禮的前妻,他關心她還有情可原。
可憑什麽現在連個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盛若蘭,都能輕而易舉爬到自己頭上去?
看來是時候和那個人說一說,讓他出手好好管教管教盛若蘭!
縱然顧婉清心裏有千般萬般的不情願,可季慕禮都說了,她不好繼續賴在這裏,隻能悻悻然地離開。
“盛小姐。”隻剩下兩個人時,季慕禮看向盛若蘭,“有什麽事說吧。”
他才不相信顧惜落了什麽東西在這兒。
何況就算她落了東西,也可以等到他們離開後再來取,沒必要非得讓盛若蘭現在就回來一趟。
想必她是有其他事情要和自己說。
兩人在餐廳落座,盛若蘭從包裏取出一隻紅盒遞過去……
另一邊。
顧婉清怒衝衝地離開顧惜家。
她甩門上車,臉上再沒有剛才的淚意,一邊抽紙巾,一邊自言自語地咒罵顧惜和盛若蘭:“兩個賤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們跪著給我道歉。”
“顧小姐好誌氣。”
後座傳來低沉的男聲,嚇得顧婉清身子一顫,猛地扭頭看過去。
男人穿著黑衣,戴著黑帽,臉上也蒙著隻黑色口罩,整個人和後排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慢悠悠地抬起頭,一雙狹長的眸子陰冷地看向顧婉清:“事情辦砸了?”
那聲音猶如鬼魅,冷得厲害。
顧婉清沒來由地顫了兩下,清了清嗓子:“兩個小白眼狼非要跟著顧惜。”
男人雙臂環抱身前,右手手指在左手胳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點動,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翠綠翠綠的,和他渾身的漆黑形成截然不同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