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曦晚默默撇開臉,裝作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
謝丞騫眼底掠過一抹深色,將信遞給她。
迎麵而來的藥膏味令宋曦晚眉心輕蹙,謝丞騫到營地後應該重新包紮了吧?
旋即,宋曦晚又覺得自己白擔心,嗓音極淡,“王爺這是作甚?這可不是我該看的東西。”
謝丞騫:“……”
從前怎沒發現她這般能生氣?
他冷冽眼神掃過賬內的士兵,後者身子一緊,識趣地退下去。
很快,賬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宋曦晚眼皮一跳,悄悄挪開一點身子,她還是不太習慣跟謝丞騫單獨相處。
謝丞騫解釋,“我隻是擔心狗急了會跳牆,謝羌本就知道我們關係,齊王的人會對你下手。”
宋曦晚險些被熱茶嗆到,驚愕反問:“我與王爺有何關係?”
這一世可是清清白白的啊!
不對,前世也隻是空有夫妻之名。
謝丞騫麵不改色,“謝羌不這麽認為。”
宋曦晚噎住。
一股憋屈在心中騰升,難怪謝羌一直被謝丞騫壓著,這個腦子能成什麽大事?
謝丞騫又補充一句,“況且你我早晚要被賜婚一事,他們未必不知道。”
宋曦晚眸色又再瞪圓,“王爺,我已與王爺說過了,答應賜婚隻是為了避免他對我們有什麽誤解,等到那時……反正王爺不必當真。”
他們都很清楚,皇上身子一如不如一日,怎可能熬到那時候賜婚?
謝丞騫為何總惦記此事呢?
“本王不願違抗聖旨。”
謝丞騫眸色冰冷,語氣篤定。
宋曦晚心頭一顫。
什麽情況?!
謝丞騫不會真還想跟她成親吧?
“曦晚……”
“信!信在哪?我看看。”
宋曦晚打斷他的話,一把奪過那來自上京城的信,滿目認真地查看上麵的內容。
申貴妃知道沒能殺死謝丞騫後,開始惺惺作態把一切過錯都推到謝丞騫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