氫念並沒有讓那黑色天幕維持很長時間。
當他和他的族人們看完無名市那瞬間的熱鬧之後,此後的開心邊際效益就逐步遞減。
更何況,這樣的操作事實上無異於昭告天下:無名市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勢必將引起宇宙流氓的關注。
盡管什麽都沒有發生。
於是,無名市在黑色天幕消失之後的光亮中又維持了一會兒,便到了黃昏時分,夜幕降臨,他們這次重新墜入習以為常的黑暗。
靠近三鬥坪區域的河畔道邊,河謠按摩店也打開了霓虹燈和各色裝飾燈,將門臉裝點得熱熱鬧鬧,吸引夜晚的第一波客人過來。
董興雯坐在接待處,搖頭晃腦地憧憬著又一個盆滿缽滿的夜晚。
整個無名市的局勢雖然在每況愈下,但大家似乎對於按摩那樣的消遣活動更加熱衷,花費並不算太多,還能躺平什麽都不想,任由技師在身上鼓搗來折騰去,迷迷糊糊睡個覺,醒來就覺得神清氣爽。
前幾天,範婷的幾個朋友特意過來囑咐她,她的這家店正處於一條大河由東往南拐彎的要害之處,又擁有一條隱秘的河底隧道,直接將河岸路和河畔道連接起來,麵向河畔道的店門這一側更是直接麵對廣闊的南方,而南方是葡月隊和芽月隊的根據地,如果他們要對拚圖小隊和風月隊發起攻擊,河謠店大概率會首當其衝。
董興雯並沒有完全聽清楚他們所說的這些話。
作為一名普通群眾,她並沒有加入先知社,對於“歸一”方案和遊戲更是一無所知,可從這幾人臉上嚴肅的表情看來,他們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公然拆我的店,殺我的人嗎?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董興雯心裏想到。
她隻知道,自己店裏有監控,而且有一支私人保安力量,開業那麽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這裏尋釁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