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河畔廣場回到城隍廟,鍾晨暮愈發感受到根據地的重要作用。
否則,萬一遇上張碩和宋承那樣的私人恩怨,隻要有一邊落了單,很有可能會被群毆致死,哪怕僥幸得逃,受傷也是免不了的。
雖然白天發生在河畔廣場的衝突很快得到了控製,現場的果月團隊成員也都表示會支持投降,但畢竟果月還未召開全體大會。
從上午的情況來看,果月隊的隊員成分比獲月隊要複雜,而果月自身的控製能力也更加有限。
盡管她表示一定會在未來兩天之內完成全體投票,但鍾晨暮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此時,夜已深,他卻在黑暗中依然睜開著雙眼,望著昏暗當中的灰色天花板發呆。
除去正廳之外,城隍廟的其它房間全部被改造成為大通鋪。
拚圖小隊參照著書中所找到的過去地球上存在過的一種叫“硬臥火車”的鋪位排布方法,將床鋪分為上、中、下三層,以便最大限度地利用空間。
鍾晨暮與其他人一樣,也隻是占據一個鋪位而已。
他選擇了一個角落裏的上鋪。
將雙手枕在腦袋下麵,鍾晨暮總算有點時間好好回顧回顧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
太多事情了,有些讓他應接不暇。
最近的一件則是範婷在去翠雲廊的路上發來消息中所提醒他的:“當心非我們組的隊伍對我們產生敵意,在我們將果月隊收編之前,盡量減少我們與其它三組隊伍的接觸。”
沒有一件是好解決的。所以,他刻意讓自己的思緒處於保密的狀態,因為他不確定氫念是否恰好也在竊聽。
不過,說到最大的感受,他覺得自己各方麵,無論是從語言表達,還是處理事情的遊刃有餘程度,似乎都有了長足的進步。有時候,他自己說出一番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
“這話是我能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