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慧把拋下她的那個男人想得太好,是她想告訴自己,她看上的男人沒有那麽差。
因為他好,所以值得她喜歡了五年。
放不下他,寧願詛咒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詛咒他不會愛,一生都沒有愛情。
不是她想把那個人想得太好,她願意欺騙自己,這樣,她就不是一個笑話,不至於那麽可悲了。
明慧反反複複地抓緊被子又鬆開,又哭又笑,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鏡子裏布滿吻痕的身體,留著他曾經為她著迷的痕跡。手指落在紫紅色的吻痕上,腦中回憶他抱著她癡迷的樣子。
或許她將記得一輩子。
早就被她遺忘了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將明慧從沉溺的情緒中拉扯出來。
她接起電話,沉悶地“喂”了一聲。
陸禦臣聽著她情緒不高,問:“怎麽了?他們欺負你了?”
明慧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麽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
陸禦臣聽著她平淡的,毫無起伏的聲音,回她兩個字:“鬼扯。”
明慧說:“我是聽見你的聲音才不高興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快要睡著了。”
陸禦臣似乎相信了一些:“這麽早就睡了?”
還不到十二點,夜生活都沒開始呢。
明慧悶悶地嗯了一聲:“港城不好玩。”
她看向窗外。
黑漆漆的天空,跟蘇城沒什麽不同,月亮也不會變得更圓一些。
她在電話裏無精打采地說:“陸禦臣,我以後是要養孩子的人了,我要修身養性,做周籍的好媽媽,周夫人的好兒媳。你別再來打擾我,有意思的人還有很多,去找別人玩兒吧。”
說完,把電話掛斷了。
陸禦臣聽著她的意思,怎麽是要從良了?
男人勾著唇笑了笑,那她欠著他的人情怎麽辦?她勾起了的,他的性質要怎麽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