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著也很男性化,似乎並不在乎美不美。
“大小姐,好久沒見。沒想到你如今已經這麽大了。”
魏無雙和馮四娘同為此次帶隊人,又都是女子,便坐在了一個馬車裏。
馮四娘一上車就和她打招呼。
魏無雙卻十分尷尬:“馮管事,恕無雙眼拙,其實不記得什麽時候見過您。”
“哈哈,別叫什麽管事,就叫我四娘,不過你不記得我太正常了。”
馮四娘哈哈大笑,“因為我見你時,你才剛周歲。”
“啊,原來如此。”
魏無雙笑道,“看來您在藥行呆了十幾年了,怪不得能成為大管事。”
然後由衷的讚美道:“您身為女子,能做到這個樣子,實在佩服。”
“不要佩服,這都是被逼的。”
馮四娘擺擺手,“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叔嬸給我一口飯吃,十五歲便收了人家二兩銀子,將我嫁了給一個地主家的病兒子衝喜,可那病兒子喜歡酗酒打人,生生打掉我肚子裏一對雙胞胎。
我心中的有些恨意,有一次他又打我的時候,我就還了手將他打得半死,那地主家嚇得立即將我休了送官。
我被刺字流放一年,受了不少折磨,回去之後也是被人指指點點,無處可去,幹脆背井離鄉,流浪來到雲州。
那個時候三位老爺剛剛創立魏氏藥行,我為了混口飽飯吃,去行裏給他們搬貨,他們本不想要一個犯人做事,看我是個女子可憐,又很有力氣,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幸虧他們仁善,我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新的歸處,幹的十分賣力,幾年後漸漸成了一個小藥行的管事。”
她摘下帽子,果然在額頭的發絲掩映下,有一處刺字。
魏無雙輕歎一聲。
丈夫打的她掉了孩子都快死了無人管,一個還手就要遭這樣的罪。
這個世道對女子實在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