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見顧昀掣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跑下去將顧昀掣截停在了下一圈的路上。
他將毛巾遞給顧昀掣,“剛從外地回來,你就給自己加碼跑圈,你不猝死,你心難受啊?”
顧昀掣接過毛巾擦了脖子和額頭上的汗。
他垂眸掃了一眼自己半濕背心下若隱若現的腹肌線條,他呼吸起伏間的胸口透著沉悶的無力感。
一個上一秒還想摸他腹肌,下一秒就拒絕他表白的小狐狸,此時也不知道使了什麽“妖法”在他心裏作亂,他恨不起來又拋不開手,整個一無所適從。
他不想猝死,可他是真的心難受。
陸驍見顧昀掣異常反常。
他試探地問,“你怎麽了?臉黑得跟包拯似的,又和你的小慕妹妹吵架了?”
陸驍不提慕澄還好,一提慕澄,顧昀掣的挫敗感更加強烈。
他走過去坐在草地上,休息卻寂靜無言。
陸驍對男女之事懂得不多,但他看多了他親妹妹相親,談戀愛,失戀的三部曲,而顧昀掣這副傷情的模樣怎麽看都像是失戀了。
他走過去將軍用水壺遞給顧昀掣。
“呐,喝點水,我看你再不補充水分,你這朵委屈的小花就要枯萎了。”
明明是逗顧昀掣的話,可他一點笑模樣都沒有,倒是接過水壺擰開,猛灌了幾口水。
陸驍見顧昀掣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也在顧昀掣身旁的草地上坐下。
顧昀掣沉吟良久才擰上壺蓋,慵懶地仰躺在草地上。
他看著夜空中繁星問陸驍,“陸驍,你實話實說,我是不是挺招人討厭的,不討人喜歡?”
陸驍正要嬉皮笑臉地打擊顧昀掣,卻在顧昀掣沉靜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認真。
他輕咳兩聲看向夜空,語氣有些發酸,“你要是不招人喜歡,那我不是萬人煩了?”
陸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字正腔圓地說,“顧昀掣同誌,在學習上肯鑽研且機敏,具有超強的學習能力,會四國外語;在業務上,單兵作戰和指揮演練累年帶領全團取得軍區第一;可謂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