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徐鳳元可有接下父皇口諭?”
距離永安王府不遠的深巷之中,姬元慶坐在馬車上,將車簾押開一條小小的縫隙,睥睨著歸來的傳旨太監。
今晚接風宴,能否將永安王府徹底抹除,能否將徐家軍五十萬兵馬盡掌於手,全看徐鳳元接不接招兒……
故而,他十分緊張。
那太監垂首,道,“回殿下,徐鳳元隻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知道了?”姬元慶眉宇一蹙,“這是何意?”
那太監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見此,姬元慶冷哼一聲,一腳踹在了那太監的肩膀上,“廢物!一問三不知,宮中正是因為養了你們這群酒囊飯袋,父皇和諸位主子才會有諸多不順心!”
“殿下恕罪,都是奴才辦事不力!”那太監挨了一腳,下一秒便跪在地上認錯。
在宮中,做小伏低,忍一時之氣,才能活得長久。
果然,他的逆來順受,讓姬元慶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直到元忠貼在對方耳邊,低語,“殿下,我們的人得到消息,紅袖招將陛下欽點萬古春,為永安王接風洗塵的消息散播出來了。”
“哦?”姬元慶聞言,挑了挑眉,然後眼底怒意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冷笑連連,“看來,徐鳳元是接招了!這個蠢貨,還真的以為,父皇是看中了他的萬古春,還真想憑借此機,讓萬古春成為禦酒,名聲更甚……”
“殊不知,這一切都是本殿下給他布的一場局!”
“就暫且先讓他得意一陣子,現在的他,要多風光,晚上接風宴,就要多狼狽!”
“元忠,你命人傳信給裴俊傑,告訴他魚已入網,今夜要他務必好好表現,將功贖罪,再有失誤,本殿下就扒了他的那層皮!!!”
“是。”元忠領命,剛想退下,便又接到手下消息。
他深深看了一眼姬元慶,一臉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