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沒太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直到項蘭嫂子帶著孩子過來串門,她才聽明白了。
“家屬院裏什麽人都有,不是人人都像你這麽高素質的。真要是擺酒,到時候能把你這裏禍禍得三天都收拾不幹淨!”
葉暖還不信呢:“哪有那麽誇張?”
“知道你不信,但是你也得看看這家屬院裏頭多少孩子!別人不說,就說田桂花家,自己家孩子多,這還時常會有老家那邊的親戚過來,一來了不住上一個兩月都是不會走的。而且她這個臉皮厚,要是去吃席,那是真正的拖家帶口。”
葉暖撲哧一笑:“不是說她還是咱們院兒裏麵的一位管事阿姨嘛,咋還能拉下臉來這麽幹?”
“這有什麽!大家日子都過得緊巴,別看男人們好像是工資不少,但是誰家不得養老養小的?誰家沒幾門子窮親戚?親兄弟開口了,這錢借不借?親妹子活不下去了,你管不管?家家都有難念的經!”
這話葉暖認同。
她隻是單純地沒想到在家屬院擺個酒還能這麽嚇人。
“我跟你說,先前有位嫂子不信邪,總覺得自己嫁人了是大喜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男人是誰,怕有人惦記,非得在大院裏擺酒,結果可好,她自己算得精明,隻預備了三桌,結果真到了正日子,她要請的人還沒來呢,那三桌飯菜就讓一幫半大小子們給禍禍的差不多了。”
葉暖瞪眼:“還有這事兒?家裏大人不管嗎?”
項蘭一翻白眼兒:“你以為呢?都是家裏頭那些眼皮子淺的女人讓來的。有的則是幹脆跟著孩子們一起過來吃喝一通,最後兩手一抹嘴,直接走人。”
我的天!
這也太虎了吧!
不對,這應該是太厚臉皮了,那位主家也太慘了些。
葉暖隨即想想,這年頭,大家日子過得都難。
而且很多當兵的娶的都是鄉下媳婦,這裏麵說有一半人不識字都算是高抬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