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垂眸,視線下移。
江時序正牽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男人語氣嘲諷:“約會?棠棠跟我在一起後還會看上他這種垃圾?”
話糙理不糙。
初棠莞爾一笑,很是配合地往江時序懷裏靠了靠,小鳥依人的模樣,“時序哥哥說得對,我現在心裏隻有時序哥哥一人,哪裏還會想起以前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談的那些個阿貓阿狗呀。”
顧澤川的笑容凝固,麵色黑沉。
好一個年輕不懂事的時候談的那些個阿貓阿狗。
他在她眼裏就那麽不堪麽?
顧澤川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極力克製住內心的怒火和不甘。
與此同時,許靜萱眼中有不易察覺的嫉妒一閃而過,她暗自咬牙,在心裏將阮初棠咒罵了千八百遍。
這時,陳媛媛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在一旁幫腔:“顏小姐,要麽說你們顏家上不了台麵呢,像顧澤川這種棠棠玩膩了的破鞋你還上趕著舔,真丟人。”
“你說誰是破鞋?”顧澤川忍不住了,怒聲質問。
顏蔓也是氣得臉紅脖子粗,剛想跟陳媛媛爭論幾句,餘光瞟見陳媛媛身後站著的秦言,忍住了。
她可惹不起秦家。
“說你呢。”陳媛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雙手抱臂冷眼睨著顧澤川。
“你就是顧澤川啊?初棠跟你談過就像留了案底一樣,好在她及時醒悟一腳把你踹了,不然我真得把刀架她脖子上逼她跟你分手,你不是跟你那個什麽白月光搞到一起了嗎?今天天氣這麽好怎麽不把她拉出來遛遛?”
顧澤川肺都快氣炸了。
眼見他就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與陳媛媛破口大罵,許靜萱趕緊一把拉住他,“哎呀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今天這事就是個誤會,怪我怪我,我不知道顧澤川和阮姐姐以前是一對兒。”
許靜萱輕輕咬了咬下唇,一雙眸子含著淚看向江時序,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