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源古鎮回來後,顧澤川被診斷出了重度抑鬱症,隻能住院接受治療。
期間有很多人來看他。
可是沒有一個人是阮初棠。
每次有人打開病房的門,顧澤川都緊張得屏住呼吸,期待地凝視著那扇門。
可是每一次,他都失望地垂下眼垮下肩膀。
從天亮等到天黑,他都沒有等到他想見的那個人。
顧澤川的心髒揪著痛,他絕望地想,他的初棠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初棠,沒有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
晚飯時間,孟雅琴帶著護工來給顧澤川送飯。
推開門的一瞬間,孟雅琴忽然厲聲尖叫,丟掉手上的保溫桶,快步衝了上去。
“澤川!”
孟雅琴一把拽住顧澤川,“澤川,你不要做傻事啊!你別嚇媽,你別這樣!”
剛才她進門,看見顧澤川手上握著一把水果刀,正在割腕!
孟雅琴哭得眼淚嘩嘩直流,“你這傻孩子,幹嘛這麽傻啊,有什麽想不開的,你這樣叫媽怎麽辦啊,嗚嗚嗚嗚嗚……”
鮮血染紅了床單,顧澤川的手腕出被劃了一大道口子,血液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淌。
顧澤川雙眼無神,表情呆滯,孟雅琴說了什麽他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滿腦子都隻有初棠不要他了,初棠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痛得無法呼吸,感覺生無可戀,活著沒有什麽意思。
真的好痛啊初棠。
心真的好痛啊。
護工被嚇壞了,衝出去大喊著救命。
醫生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
顧澤川被推進搶救室。
孟雅琴在走廊上哭得昏天黑地。
“造孽啊!真是造孽啊!澤川你怎麽這麽傻啊!”
......
初棠接到孟雅琴電話的時候,剛從醫院出來。
外麵零下五度,初棠上車打開暖氣吹了會兒,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