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本來打定主意要跟陳海做朋友,第一件事就是降低兩人聯係和見麵的頻率,消除他們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氛圍。
不過她對陳海說的模型船確實感興趣,加上手頭又多出三千塊的現金,她最終還是準備去縣城一趟。
一方麵是看看現在的船舶的情況,另一方麵則是把手裏多餘的現金存到銀行裏去。
部隊裏雖然安全能夠得到保證,但人類是多樣性的,有的人連損人不利己的事都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明晃晃地擺在這裏的幾千塊錢呢?
誰都不能保證被人知道了不會起貪念,所以還是放到銀行裏去比較好。
從床底夾層拿錢的時候,安寧還摸出了一個鼓囊囊的信封。
她差點忘了,這信封是某個晚上突然出現在她院子裏的窗台上的,裏邊裝著兩千塊錢,她當時以為是害她進保衛科待了一晚上的罪魁禍首想要取得她的諒解,這才送了錢過來。
但一直到現在,王秀英的男人都戰死了,也沒有人跟她提過這件事。
她也想過,這會不會是一筆贓款,有人故意把這筆錢放在她這裏,引她拿去用,然後再將這件事栽贓到她身上。
所以她抽空在床底打造了一個肉眼很難分辨出來的夾層,隻要不是提前知道夾層的位置,除非是把家裏的床劈開,否則不會有人能夠發現床底的錢。
如果放錢的人真的心懷惡意,隻要對方動手,她總能從細微之處尋到線索。
問題是這錢到家裏這麽長時間,誰都沒有找過她,也沒有對應的事情發生,難不成這錢真是別人送給她的,天上真有掉餡餅的事?
安寧數完錢就把錢放了回去,她帶到海島來的一千五用了不少,雖然先前趕海賣了些海鮮,但也隻剩下一千兩百多塊錢。
不過加上這次部隊獎勵的三千,就算不把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兩千算進去,她現在的存款也高達四千兩百多塊錢,距離萬元戶就隻差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