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本身跟許晚晴差不多高,可她身子板正,身影交疊時,看著竟要比有些駝背的許晚晴高出半個頭來。
正要擦肩而過,腳下突然一緊,黎姝沒站穩,直直地栽了下去。
手中的玻璃杯磕在地上,碎渣滿地。
黎姝兩手通紅,手裏不慎紮進幾塊碎片來。
耳邊,許晚晴的聲音嬌俏,裝模作樣的關心,“小姝,你怎麽了?”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沒事。”
黎姝笑了笑,“眼裏進了髒東西,沒站穩。”
“是嗎。”
許晚晴微微彎下了腰,“我來扶你起來。”
她伸手要去掐著黎姝的胳膊,恨不得要將黎姝整張臉都埋進玻璃渣裏,突然臉上一痛。
“真是麻煩你了。”
黎姝隨手一甩,手上的玻璃碴不偏不倚地劃在了許晚晴的臉上,鮮豔的血漬滲出一道紅痕。
許晚晴驚得捂住了臉,“黎姝,你!”
“怎麽了?”
黎姝一臉無辜,“你沒事吧?”
又笑著站起身來,俯身湊近,“要不要我幫你再好好看看?”
許晚晴哪裏忍得下這口氣,正要發怒,卻見沈渭琛在這時走了過來,立馬換了個臉色。
“沒事。”
說著,她朝沈渭琛招了招手。
“阿琛。”
沈渭琛腳步一頓,“你倒是來得巧。”
聽著像是打趣她,許晚晴高興極了,又湊上前蹭著沈渭琛的肩膀討好。
“人家臉都髒了,你還說這些。”
“莫不是我醜了,你就不要我了。”
話音剛落,場內頓時唏噓一片,所有人無一不抱著好奇玩味的目光看來。
雖說沈渭琛私下裏玩的花,可麵上的他總是冷臉,禁欲的。
這還是沈渭琛頭一次公然在和一個女人調情,因此人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都看呆了。
難怪許晚晴能做沈夫人。
一番話將沈渭琛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