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回到沈家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能值得留戀的東西早已在三年前被燒光了,因此很快就收拾好了。
除了桌子上的鑽戒。
那是沈瑄當初給她買的,是沈瑄的東西,不是她的。
她賣不了,也不能帶,隻好藏在枕頭下麵等著沈瑄自己發現。
她和梁仁約好買的是除夕前一晚的機票,那時沈家人都要忙著出國辦訂婚宴,就連沈渭琛也是要忙著當新郎的,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吧。
更何況沈瑄說過,會在那天提出和她搬家,以此為理由不去赴宴,屆時,沈家空無一人,她隻需在沈瑄的藥裏偷偷放些安眠藥便能脫身。
想來應該不會錯。
可不知怎的,明明是那麽可行的計劃,黎姝心裏還是覺得不安心。
也許是因為她今日給出的鑽戒。
五克拉。
是三年前沈渭琛替沈瑄給她戴上的。
她的第一枚婚戒,就這樣給出去了。
這樣也好。
她和沈渭琛之間再也沒什麽瓜葛了。
月色黯淡,陰雲密布,天空黑沉沉的,要下雨。
“哢嗒哢嗒”的,首飾盒打開又關上。
吳彥庭認得那個首飾盒,是剛剛梁仁特地叫人寄過來的。
他雖不清楚裏麵的名堂,卻記得梁仁。
三年前,黎姝身份造假的事就是托梁仁辦的證件。
如今沈總又找來了梁仁,想來和黎姝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又見沈渭琛那一臉陰沉的能滴下水的神色,吳彥庭大致能猜出些什麽,低下頭,緩緩踱步到沈渭琛的麵前。
離得近了,他才聞到一股濃鬱的煙味,很是嗆人。
吳彥庭忍著咳嗽,“沈總,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沈渭琛淡淡地“嗯”了一聲,像是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樣子,隻是甩給他一個證件,
“買張機票。”
吳彥庭看著上麵陌生的名字更是不明所以,直到瞥見證件上的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