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芸遲遲沒聽到黎姝的回應決定敲門看看。
門沒關,很容易就推開了。
房間裏黑沉沉的,空****的,靜悄悄的,除了嘩啦啦的水聲,一無所有。
她朝著浴室的方向望去,皺了皺眉,“小姝,你洗澡怎麽不開燈啊?”
水聲太大,幾乎掩蓋了黎姝的聲音。
“燈壞了。”
柳如芸也不願意在這點小事上多追究,幹脆問道,“瑄兒的衣服你收在哪了?”
“還不快點洗完我們一起去看看他。”
“瑄兒這孩子也真是的,不知是吃了你什麽迷魂藥,一天不見就念著你。”
“你…”
這次,她聽到了一聲明顯的嗚咽,緊接著,水聲更大了。
柳如芸覺得奇怪,“你怎麽了?”
“病了。”
黎姝的話像是帶著哭腔,很明顯的不對勁。
“你這孩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時候病,你…”
說著,柳如芸就要推開浴室門質問一番,卻見黎姝探出了小半個腦袋。
烏黑的長發濕透,臉上紅的不像話,眼裏也是濕潤潤的。
“你究竟怎麽了?”
“流感。”
黎姝的嗓音格外嘶啞,又咳了咳,“柳姨,我今天就不去了。”
一聽到流感,柳如芸如臨大敵,巴不得離黎姝遠點。
這可馬虎不得,沈瑄如今還病著,最是受不得這些傳染病了。
“真是晦氣!”
柳如芸掩了鼻,連忙退了出去,連衣服也不想拿了。
畢竟黎姝這一病,被她沾上的東西都不能要了。
浴室裏,沈渭琛揪回了黎姝軟的像麵條一般的身子,“剛開始,就想跑?”
“沒有。”
“那就繼續。”
沈渭琛扳過了她的腿,“別忘了,他的命,在你手裏。”
京城,許家。
因為許老爺子三周年忌日的緣故,許家已經熱鬧了好幾天。
如今就算忌日已經過了兩天天,也不斷有些平常難得一見的麵孔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