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等了一周左右的消息。
就等到派出所的電話了。
這個時間要比她設想的要長一些。
周即溫的原話大概就是:“認錯態度良好,並沒有產生太快的社會影響,且還是自我防衛,所以醫藥費也免了。”
景喜從村部回劉家的路上,嘴角都止不住的笑意。
甚至哼起了老鼠愛大米的小曲。
歌聲,在碰見張建軍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是她說,這才多久沒見過,這張建軍,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兩個黑眼圈巨大無比掛在臉上,走路都有氣無力的,跟被抽了魂兒似的;
皮膚也很幹燥,遠遠的都能看得出來爆皮了,跟他以往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啊!
“我說,這是晚上偷地雷去了,怎麽變成這個損樣兒了?”
張建軍挺沒想到景喜主動跟他搭話的,這樣一來,他還挺高興:“我跟你說,你能聽麽?我要是說了,你不也得損我麽?”
景喜今天高興,倒是不介意聽點八卦:“你說吧。”
張建軍撓了撓頭,回頭看了看自己家的院子:“我媽給我找了個相親對象,是個老師,但是人家沒看上我,我爸媽還天天逼著我去給人家噓寒問暖的,我不願意去,就吵架了,我鬧絕食呢。”
......
絕食。
景喜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成年人說出來的話和辦出來的事兒。
“那你看上人家沒?”
張建軍搖頭:“沒看上,太矮了,也就一米五,還沒脖子,頭還大。”
跟景喜簡直沒法兒比。
景喜雖然也不高,但是一米六總是有的,還瘦,還白,眼睛大像會說話皮膚還好。
景喜琢磨了一下:“沒事兒,別氣餒,人家那可是鐵飯碗,你爸媽求之不得的呢!”
這個村裏誰不知道張建軍他媽就想找個有鐵飯碗的兒媳。
張建軍家也有錢,那交三年罰款都沒啥大影響的,總能找到個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