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駿將三輪車停下來,跟人攀談一番才知道,這人叫陳撐勝,是陳五虎的堂哥。
“哎,五虎家裏蓋房子呢,舍不得花錢請工人搬磚,想著能省一點是一點吧,哪曉得自己搬的時候,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就從樓上摔下來了。”
陳撐勝說著連連搖頭歎氣:“這一摔,可把人害慘咯,下半身沒了知覺,現在都成植物人了,躺在**,還要人服侍。”
“你說他一把年紀了,也該清楚自己的身子骨,要是熬不住,就請個人幫忙嘛,非得硬撐著自己來,如今落得這樣,真是什麽都丟掉了……哎……什麽都虧了。”
王先駿不免覺得可惜,打聽了陳五虎家的具體位置,打算過兩天去看看他。
陳五虎家的房子隻修到一半,門口還堆了沒有用完的紅磚。
走進屋內,一股濃鬱的草藥味撲麵而來。
陳五虎受傷後,不肯去市區醫院治療,摔傷第二天去了一趟縣城醫院,回來用完在醫院開的藥,便沒再去複診,而是找了村裏的老郎中,開了些中草藥來調養。
王先駿走進陳五虎的房間,隻見陳五虎靜靜地躺在**,麵色略顯蒼白,但精神狀態看著比想象中要好些。
看到王先駿,陳五虎笑笑,他似乎非常樂觀:“王老弟,你還特地跑來看我,真是有心了。”
屋內還有其他來看陳五虎的人,看樣子他在村裏的人緣也很好。
陳五虎還寬慰著其他人:“能撿回一條命,就是賺了。”
有人說陳五虎不應該這麽勞累,陳五虎也是笑眯眯地應下,還說:“今後就是想勞累,也動不了咯,正好歇下來享清福。”
王先駿帶來了四五斤骨頭,想著給陳五虎家裏熬骨頭湯補身體,還拿了一點錢,聊表心意。
陳五虎的老婆回了一袋自己做的鹽水花生,王先駿將鹽水花生拿回家,大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