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矜看到端著托盤的沈書意,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詫異。
沈書意不想節外生枝,轉過身去,準備躲開。
托盤還未來得及放下,便被司赫矜一把拽住了胳膊。
“沈書意?”司赫矜眼眸微闔:“你在這裏做什麽?”
沈書意現在和司赫矜已經沒有其他關係了,沒必要在乎他的看法了。
沈書意一臉坦然:“端茶倒水。”
“端茶倒水?你什麽時候來周北城這裏端茶倒水了?”
司赫矜麵色陰沉了幾分:“你知不知周北城這個人很危險?”
“知道啊。”從她來之前,陶桃就給她打了很多預防針。
也在現場見識過。
可是生活從未給她選擇的餘地,如果答應周北城的條件。
沈氏博物便會沒落,這是父母留給她的產業。
她必須保住,人活著總是需要一些精神支柱,這邊是她的精神支柱。
“司先生這麽著急幹嘛?是我在這裏工作,又不是你。”沈書意眉眼淡淡看向司赫矜,掙開他的胳膊。
“我還要去給其他客人端酒,就不和司先生閑聊了。”
司赫矜一噎,他好像確實沒有合適的身份卻約束沈書意。
這讓他心裏莫名地升起一陣煩躁。
周北城他再了解不過了,換女人如換衣服。
女人於他而言,隻是用來取悅的工具,填補他內心空虛的玩物。
他不止一次見過周北城把一個女人玩弄得進醫院。
沈書意這個女人真是膽子大,竟然敢來招惹周北城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沈書意端著托盤遊刃有餘地給現場的各位賓客端送著酒水。
司赫矜從進場看到沈書意的那一刻,目光就再也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司赫矜端著香檳坐在中位置,眼神黏膩在沈書意身上。
沈書意端茶倒水的模樣倒是熟練的很了,難不成她從來海城就在周北城這裏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