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還年輕,這點冷能承受得住,再說我就在家綁草毯而已,沒有您和生德在外麵搭棚辛苦,這碗薑糖水還是您喝了吧。”
聞言,曹氏臉上的笑容一僵,連忙道:“娘不冷,娘身上熱和著呢,不信你摸摸娘的手。”
嚴珍珠見曹氏堅持要她喝下的樣子,心中更加確定這薑糖水有問題,臉色立即冷了下來,也不再和曹氏虛與逶迤。
她徑直朝廚房走去,拿出一個幹淨的碗放紅糖切薑末。
曹氏看得眉頭緊鎖:“珍珠,你這是幹什麽?”
“我給自己衝一碗薑糖水,那碗娘您就可以自己喝了。”
曹氏聽後慌亂不已,她剛要阻攔,嚴珍珠卻已經將新衝的一碗薑糖水給喝了。
嚴珍珠細細品味其中的味道,發現確實與先前曹氏給她的不一樣!
曹氏之前在裏麵放了什麽?
她居然還連喝了兩天!
瞬間,嚴珍珠的雙眼瞪大,她盯著曹氏手裏的那碗薑糖水,大聲質問道:
“這是什麽?你到底在裏麵加了什麽?”
嚴珍珠聲音因為憤怒變得尖銳刺耳,劃破了屋內原本安靜的空氣。
就連在藥田裏忙碌的村民也聽到了她的聲音,以為她們婆媳又吵起來。
最近,大家都聽習慣了,於是隻是轉身朝趙生德家看了一眼,便繼續做自己手裏的活兒。
曹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尷尬地解釋道:
“珍珠,你這孩子凍糊塗了不成,這就是薑糖水,還能是什麽,你快喝了!”
曹氏心急如焚,明明前兩天都很順利,怎麽今天就不行了?
就差這一張符紙了,隻要嚴珍珠喝下去,身體裏的惡鬼就能除掉,她和生德也不會有事。
“既然是薑糖水,那娘你怎麽不喝,你喝給我看啊!”
嚴珍珠雙拳緊握,身體因憤怒微微顫抖。
曹氏端著碗心裏有苦難言,這個死嚴珍珠怎麽就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