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宋雲纓站起身,“我到要去問問她,她王大娘子究竟是誰家的主母?胳膊肘竟往外拐了十萬八千裏!”
碧珠說:“我家姑娘是好脾氣,為了祖母忍氣吞聲,在後院裏快被她欺負死了。”
宋雲纓不解,“我記得上回你爹爹落難,你繼母就買賣鋪麵,準備席卷細軟跑路。怎的,你爹爹回家後沒拿她是問嗎?”
鄔晴兒搖頭,“她那一張嘴慣會說的,改了口,說賣鋪麵是為了換銀子給爹爹打點門路。沒有實證,爹爹也不好再追究,最重要的是,我妹妹與康家的親事說的差不多了,爹爹也不想節外生枝。”
“可是寧康侯家?”
“沒錯。”
“他家老侯爺娶了九房姨太太,還不夠啊?”
晴兒一推她,“你想哪兒去了,不是老侯爺,是他家的庶長子。”
“哦……”宋雲纓虛驚一場。
雖說康家的庶長子襲不了爵,可到底是侯府,若能攀親,今後靠蔭封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繼母是覺得,有侯府撐腰,她便更能欺負你了?”宋雲纓一針見血。
碧珠搶答,“可不是嘛!沈嬌嬌都把我家姑娘的臉劃成這樣了,王大娘子還說是姑娘咎由自取,連買藥錢都不願撥給我們院子。”
“我找她說理去!”
“雲纓,別!”鄔晴兒忙攔著,“祖母已經訓斥過繼母了,她不敢再為難我了。”
“那沈嬌嬌呢?你的臉就這麽算了?”
“沈嬌嬌隻是想拿我撒氣,我越反抗,她就越起勁。不如吃了這虧,以後她也就不為難我了。”
宋雲纓歎氣,“你真是不了解,她們這種人慣會欺軟怕硬,你越慫,她越蹬鼻子上臉。”
鄔晴兒愁容滿麵,“可我能怎麽辦?父親在沈國舅手下做事,他嘴上雖不說,我也從繼母那裏聽到了些,國舅表麵客氣,背地裏卻給爹爹使絆子。出力不討好的活兒都交給爹爹做,累得他數月不休,還遭皇上斥責。爹爹一介文人,兩袖清風,如何鬥得過他們這些官場的老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