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說完,便閑散地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望著蘇陌陌。
如果蘇陌陌剛才一走了之,那她今天的所作所為,他勢必會找蘇氏集團替她頂罪。
可她居然沒走,還想裝可憐,求他們原諒,那就別想輕易蒙混過關。
不敢惹他們傅家,卻想踩著許溪,簡直是癡人說夢。
蘇陌陌望著傅斯寒幽冷的目光,心髒突突直跳。
她起初隻知道這兩人關係不錯,傅斯寒也幾次站出來維護許溪。
卻沒想到他居然維護她到這個地步,竟讓自己在這麽多人麵前向許溪道歉。
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她向傅芸伊低頭,不過是看在她身後的傅氏。
可她許溪算什麽東西?
說白了就是宋家養的一隻狗崽子!
她剛才罵許溪的話雖然難聽,可難道不是事實嗎?
她不就是整天周旋在有錢男人身邊,不擇手段騙合作的賤人麽!
蘇陌陌臉頰發燙,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攥緊,長長的美甲抵在掌心,仿佛隨時都會被她折斷。
她從心裏抗拒向許溪低頭,可一想到傅斯寒壓迫性的目光,內心深處又進行著劇烈掙紮。
正在這時,宋易安走了過來,坐到她身旁。
蘇陌陌忽然像是有了主心骨,委委屈屈地喊了他一聲:“師哥~”
宋易安抿唇,這次卻沒回應她,反而看向許溪,眉目沉沉地說了句:“許溪,我替她向你道歉。陌陌她隻是被寵壞了,有些口不擇言,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喲,宋總真是憐香惜玉啊!”傅斯寒慵懶地靠著沙發,單手搭在靠背上,那姿勢像是將許溪環在懷中一樣,陰陽怪氣地又問:
“被寵壞的就可以口無遮攔羞辱人,我們這沒人寵沒人疼的可憐孩子,就活該被欺負?道德綁架這麽厲害?”
說完,他偏頭看向許溪,語調溫軟:
“小溪,你覺得呢?要不要接受宋總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