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然不等他說完,直接搶了他的話,不管他要說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邵庭安就算對她有怨言,也不敢真跟她一刀兩斷。
他,賭不起!
邵庭安看她不像說謊,問道:“什麽事?”
“前兩天,傅錦洲帶了一個外國專家給蘇大年診治,說他有可能會醒。醫院裏都在傳,說外國專家在蘇大年身上按捏了一陣之後,蘇大年的手動了。”
邵庭安聽著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心裏剛剛的舒爽瞬間消散,身體隨之一顫。
趙欣然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安慰道:“你先別急,我們慢慢想辦法。”
邵庭安怎麽可能不急,聲音都是抖的,“想辦法,還能想什麽辦法?”
“實在不行就再冒一次險。”趙欣然眼神陰狠,“斬草除根!”
邵庭安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神情,有那麽一瞬心驚。
冷清的街道上,寒風凜凜,兩人站在夜風中說出來的話,比寒風還冷。
醫院裏。
蘇梨覺得腳步沉重,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傅錦洲為救她,徒手拽住歹徒的畫麵。
她的雙手沾染了傅錦洲的鮮血,那溫熱的觸感仿佛在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
傅錦洲送到處置室後,蘇梨坐在走廊上有些恍惚。
原本愉快的,值得慶賀的一天,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康平坐在她身邊,不停地安慰著,“蘇姐,傅哥不會有事的,醫生說了沒有傷到內髒。”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也後怕,幸好是冬天,衣服厚實,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蘇梨沒有說話,她靜靜望著處置室的門,大腦一片空白。
半個小時後,傅錦洲微微弓著腰緩步出來,看到蘇梨微微扯唇,“我沒事。”
他話音剛落,急診室的醫生尾隨出來,急切道:“傅醫生,可不能說沒事,還是要臥床休息,不能劇烈運動,以免扯到傷口。我再給你開兩天水消炎,傷口出現感染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