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蘇梨早早地離開了家。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裝傻,那也沒必要浪費太多時間。
回學校之前她轉道去了一趟派出所。
趙新鵬畢竟還是個孩子,若是趙欣然和邵庭安想要利用他,說不定真有可能脫罪。
所以她想要把這條路也給他們堵了。
刀疤臉的供詞是趙新鵬,若是被警察問,他肯定不會說出趙欣然是主謀。
但若是先把趙新鵬送到少管所,脫離他們的掌控,再將趙欣然和邵庭安的事抖摟出來,再去反查父親的事,沒有人騙他說不定他會動搖。
不管自己的計劃能不能順利達成,她都想讓趙新鵬脫離他們。
記憶中那孩子話不多,但很懂事,從今晚來看,這孩子還是個老實人。
十歲就知道心疼母親,趙欣然上學嬌氣,家裏的活兒他沒少幹。
光著腳跑十幾裏路給姐姐送糧票,送吃食。
她回到學校,天色已晚,在食堂買了兩個包子便回了宿舍。
蘇梨坐在宿舍總覺心裏缺了什麽。
該告別的人都已經告別,該應付的人也應付過去。
她緩緩起身,站在窗前,不自覺地望著樓下那棵大槐樹。
良久!
傅錦洲一直在等外麵,蘇梨回來他看到了隻是不想打擾她,更不想給她造成困擾。
遠遠看著窗前的人影,心裏很不舍。
但他目前能做的隻有守護!
……
平江車站,蘇梨跟同事上車之後一直靜靜地靠窗坐著。
她沒有讓家人來送,也沒有跟邵庭安說是今天上午走,這會兒看著熙熙攘攘的車站,心裏卻是平靜的。
自己離開了平江,但不代表複仇暫停,狗男女該有的緊迫感還是會有。
她正靠著窗戶等待發車,不經意間掃到人群中那個清冷孤寂的男人。
他身姿挺拔地佇立在人群邊緣,身形在湧動的人流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地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