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峰的表情變得難以言說,他經常是一副撲克臉,此時驚訝的表情像是貼在臉上的麵具。
“你要給顧先生下藥?”
奉惜示意吳峰小聲一點,“我也是為了咱們兩個考慮,他在這裏待著,周夫人肯定不樂意,到時候出點什麽事情,我們倆可擔不起。”
“你真這麽打算的?”
奉惜點頭,“當然,你放心,我有準頭,保證他今晚喝下藥,明天早上才能醒,中間睡得跟死豬一樣。”
吳峰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好。”
奉惜本來還準備了一大段話,說服吳峰,沒想到他直接同意了,堪比鐵樹開花。
“好,那我就隻管下藥,你到時候把人弄走。”
吳峰點點頭。
交代完這件事情,奉惜心裏輕鬆了不少,她可以接受顧清塵在電話裏罵她,但是不能讓顧清塵留在南山。
如果他真的感染了,按照周夫人的脾氣,她就算僥幸從病毒手中活下來,也會在周夫人手底下活得很慘。
等奉惜坐診完,已經接近下午,林北征和錢大夫已經退燒,除了沒有什麽力氣,其他的一切正常。
錢空青抱著奉惜的大腿說她是在世的華佗,被錢大夫揪著耳朵拉起來,因為男女有別。
奉惜根據錢大夫使用的藥方,加了兩味效果更好的藥,給那些患者用。
但是她還是改不掉用藥的習慣,藥方上的藥比李教授的少了將近一半。
李教授拿著奉惜寫的藥方,愛不釋手,“掛不得老林總是誇你,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奉惜微微笑著,門口突然來了人,是柳決明。
他剛把柳綰綰和項目組其他人送走,應該是廢了不少力氣,看起來很累。
柳決明坐在太師椅裏麵,癱成一片。
“人都送走了?”林北征問道。
柳決明抬眼看了一眼奉惜,眼神是說不出的疲憊,“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