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繪預想的一樣,收到劉梓晴的邀請後,徐寅親赴了葬禮現場,並一直躲在人群中。
當劉梓晴宣布將股份全額轉讓給流年製藥的三位高管時,台下一片嘩然。
那些虎視眈眈等著瓜分蠶食流年製藥的同行,無不由付東流等人招徠,約定好到手的資產大家平分。
可如今劉梓晴一聲令下,其他人風塵仆仆地遠道而來非但沒分到一杯羹,好處還全被這三人搶走了。
而韓茜根據劉梓晴的描述,早已摸清了付東流、石誠、魯大財三人的秉性。
“他們貪得無厭得寸進尺,但凡把權柄交予他們手中,即使冒著觸犯眾怒,被眾人圍攻的風險,他們也會死死掙紮絕不放手。
果不其然,台下的那群同行的眼神幾乎要把他們吃掉,付東流等人還和沒事人一樣走到劉梓晴身旁,接下股份轉讓合同。
靈堂上充斥著令人窒息的低氣壓,劍拔弩張的氣氛如一枚定時炸彈,隨時可能點燃。
在唐繪和劉梓晴看不見的角落裏,徐寅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緊攥的手青筋暴起,和他同行的貼身女秘書田雨軒察覺到徐寅的憤怒,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在她看來,在場的員工和所謂其他醫療產業的從業人員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盯上的那點蠅頭小利,甚至流年製藥,連給墨林集團塞牙縫都不夠,隻不過對於徐寅而言流年製藥有特殊的意義,他們才賞臉參加劉年的葬禮。
之前,陳瞳逃出方玲雅的別墅後,將劉梓晴掙脫思想束縛,得知十年前劉年死亡真相的事情第一時間通知了徐寅。
徐寅靠在辦公椅上,隻給陳瞳留了個背影,他掐滅了煙,對田雨軒私語了幾句。
田雨軒轉達:“徐總問你會認為流年製藥因此變天了嗎?”
“不。”陳瞳的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
“這正是我們徹底拿下流年製藥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