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淵將茶杯放到嘴邊,但一口都沒喝,又放了下來,長長地歎了口氣。
“老夫剛剛從上書房回來,今日太子的表現,實在是驚豔至極!就連老夫也十分欽佩啊。”
“叔公,你怎漲他人誌氣?他趙泓霖有何本事?能讓您如此誇讚?”
原本隻是竇淵平平無奇的一句感慨,可在趙泓輿聽來,卻是異常的刺耳。
滿臉不服的看向竇淵,臉色極為難看。
“哼!漲他人誌氣?王爺,老夫此前怎麽與你說的?做人可以比人弱,隻需他日想辦法追趕上便可。
但不可自欺欺人,你可知道太子今日在上書房說了何事?”
剛剛看到趙泓輿從房中出來,竇淵本來就差的心情越發糟糕,眼下見趙泓輿的態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甚至忘了他們之間的尊卑之分,用一副說教的語氣。
“趙泓霖說了什麽?請叔公明言。”
見到竇淵臉色不愉,趙泓輿立刻放軟了態度,一臉誠懇的請教。
竇淵當即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實告訴了趙泓輿。
趙泓輿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盡管他心中很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
“砰”的一聲。
趙泓輿用力一拍桌子起身站起,一臉的不可思議。
“絕無可能!叔公,這是絕無可能的啊,趙泓霖怎會想出如此精妙的四策?”
竇淵伸手往下壓了壓,趙泓輿緩緩落座後,一張老臉也布滿了凝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
“王爺,這四策固然精妙,但最讓老夫感到不安的卻不在此,而是在於太子對於今日的局勢把控。
就算是陛下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以前的趙泓霖空有抱負,卻無能力,身邊更無可用之人。
就像是一個被拔了牙的老虎,看著嚇人,實則不足為懼,可如今他背後的那人,不僅將他的牙齒重新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