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因為父母飛機失事而產生過應激行為,後來,專業的心理治療介入才讓她和常人無異。
在段明軒的陪伴下,成功克服了坐飛機的恐懼,獨獨留下了嚴重的暈機症。
她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吃藥、睡覺、薄荷糖、清涼油……沒有一個有用的。
這次也不例外。
剛下機,她就吐得死去活來。
沒什麽餘力逛了,林熹帶著段明軒直接去了酒店。
空氣中漂浮著一層酸甜的柑橘味,清新怡人,林熹胃部的壓力稍稍減退。
段明軒讓她好好休息,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林熹看著腳邊他落下的一個黑包,忍著頭暈追了出去。
剛到他房門口,段明軒的聲音穿透門板落入耳際:
“那你說,你有什麽辦法讓她搬回來?”
林熹腳步一頓,段明軒在跟誰打電話。
過了一兩分鍾,段明軒的聲調明顯拔高:
“還是你有主意,你說得對,我可以帶小熹搬出去住,這次過來就是這個目的,我明天試探一下她。”
林熹不動聲色,回了房間,跟她一起過來,難道不是跟她一起祭拜父母嗎?
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和段易珩較勁?
林熹心情低落,也不管段明軒落下的包,徑自洗了澡上床。
翌日,林熹獨自一人下樓吃早餐,段明軒緊隨其後,還抱怨她怎麽不等自己。
林熹勉強笑道:“我以為你不吃早餐。”
“我吃。”段明軒說,“你找位置坐吧,想吃什麽,我去拿。”
林熹:“餛飩吧。”
他起身去拿餛飩,沒注意到林熹微妙的神情變化,有些歡喜,更多的還是失落和遺憾。
暗戀本就是一個人的事,開始是一個人,結束也是一個人。
餛飩顆粒飽滿,林熹吃了六顆。
段明軒體貼地問她還要不要了,林熹搖了搖頭:“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