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真的很有原則,沉聲道:“這樣吧,你別死,我們也不殺她。各退一步。”
許在愣愣地問:“真的嗎?”
老大拍拍胸脯:“盜亦有道,我說過我們講信用,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不是許在傻到相信殺人犯,隻是太陽下山,救援還沒到,她得另外想辦法。
“我是醫生。”
她放下手裏的碎片,指了指老二,“他的肩傷很嚴重,肩袖斷裂,傷口如果沒有及時處理,人很快就會感染而發燒,到時候可能需要進一步做截肢手術。
你們現在處於逃亡時期,不可能上醫院,那時他隻有死路一條。”
老三詫異地問:“乖乖,你的眼睛是X光機嗎?”
許在尬笑。
她不過是把問題有多嚴重就說多嚴重,好凸顯自己的作用。
被一頓嚇唬的三人同意了她的治療。
她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外科醫生,消毒縫合傷口都是小case。
在她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下,綁匪對她徹底放下了戒心。
再說她們也沒看見他們的臉,隻要雇主不提殺阮靜怡,錢到賬就可以放了她們倆。
出於對她治療的回報,綁匪還給她們倆提供了食物和水。
昏暗的燈光下,動一下就響一下的椅子和隻有半張桌麵的桌子,女孩依舊吃的狼吞虎咽。
許在遞給阮靜怡一個饅頭:“你多少吃點,等會逃跑時才有力氣。”
阮靜怡推開她的手,無光的眼眸盯著許在包了紗布的脖子,情緒低落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許在摸了摸脖子:“這該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救我?你知道後果。”
阮靜怡仰頭,震懾她們的那一槍,碎片劃破了她的臉,雖然許在給她消了毒,但在她小巧的臉上顯得很猙獰。
“我就是想著他不愛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再說你是被我拖累的,沒有道理讓許醫生你成為我的冤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