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陸斯衡,她相信他不會見死不救。
但作為一名院長,許在不確定在權力和人性麵前,他會選擇哪一個。
就像他在婚姻麵前,被太多的因素裹脅,而身不由己。
回以她的也是沉默。
就知道。
小姑娘哼哼唧唧,陸斯衡直接被她氣笑:“在你心裏我就是見死不救權欲熏心的大壞蛋?”
還沒等她點頭說是,陸斯衡扔出手機,揚聲器傳出一段語音。
【林院長,問你們協和借個腦外科專家,我們這有個孩子命在旦夕。請一定幫幫忙,放心,今年評優肯定不跟你們爭了。】
語音結束,他補充道:“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協和的林院打電話,讓他親口和你說。”
許在揪著手指,低頭道歉:“對不起,陸院長,今天是我衝動了。我現在就回去寫檢討書。”
還不趕緊跑。
“等等。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男人背後的天色完全陷入黑暗,他手指撐著額角,語氣不鹹不淡,像是說著什麽無關緊要的事,“今天趙秘書也來過手術觀察室。”
許在心髒猛地一跳。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劉清麥什麽都知道了?
見她小臉蒼白,陸斯衡心情大好,把摘下的眼鏡又戴上,幽幽開口:“她能知道什麽,取決於我告訴她什麽。”
許在:“……”
“……斯衡哥。”她改口,“你想怎麽樣?”
陸斯衡若有所思地盯了她幾秒,唇角幾不可查地翹了翹:“上次酒店的房卡還在吧?”
許在不敢說沒有,也不敢拒絕接下來他提出的要求。
男人的嗓音冰冷無情,又帶著些許隱秘的興奮。
“不是喜歡脫嗎?今晚去那脫給我看。”
*
在踏入這家A市最高端的酒店前,許在滿腦子他那句——
【今晚去那脫給我看。】
以至於術後報告寫了整整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