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井井有條,蘇玨不由得追問道:“如何潤色?”
沈梟垚直勾勾地盯著他:“都禦史趙家四房的一位庶出公子在騎馬路過雍王府門口時被雍王府的家奴直接拽落馬下,最後被幾個家奴拽到偏僻角落裏一頓毒打,原因是趙家身份低微,庶出的公子身份更是卑賤,竟然敢在路過雍王府門口不下馬,不自量力。”
蘇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自從趙濂反對議和和親後皇帝便十分不待見趙家,趙濂稱病月餘皇帝都沒有叫人去看看或者在朝堂上提起他,儼然是必須讓趙濂先低頭。
雍王府的家奴不過是看人下菜,覺得趙家好欺負罷了。
可是這些事與這個案情無關,見蘇玨皺眉,沈梟垚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道:“這件事趙家息事寧人了,雍王府的家奴更加氣焰囂張,他們未必不認識鄭山同,可鄭山同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不是任人欺淩的趙家庶子,夜黑雨大,鄭大將軍雨夜落單,對雍王府的家奴說了幾句不中聽的,那些家奴狗仗人勢,會做什麽?”
外頭的太陽撲到沈梟垚的繡鞋邊上,幾乎要將上頭鵝黃的迎春花曬化。
蘇玨麵帶驚喜,眸光中卻又不由得帶了審視:“皇姐慧眼。”
沈梟垚搖了搖頭道:“太子再遲遲不動,鄭家去給鄭衝送信的人恐怕快要到崇州了。”
話雖如此,蘇玨卻難得沒有被衝昏頭腦,而是又道:“即便如此,鄭衝回來不還是會知道真相?”
沈梟垚心頭歎了口氣,“那就看大理寺麵對鄭家其他人時欲言又止,話中有話的境界如何了。”
這話像是拍了蘇玨的腦門,他壓抑著興奮道:“如此,鄭家必然對雍王恨之入骨,不必孤做什麽,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的扳倒雍王,就算鄭家其他人不動,鄭衝鄭進兄弟二人絕對能死心塌地地為孤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