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梟垚沒有接他手中的銀票,隻道:“多謝你,不過本宮的確不想玩。”
徐季然也不糾結,直接將銀票收入袖中道:“公主若是想玩了喚我就是。”
說著轉頭去看和靜公主賭牌,又吩咐婢女去告訴包廂裏的徐綰和鄭玲。
沈梟垚在一旁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起身沿著走廊走了幾步去看樓下的歌舞,她站的位置靠一旁的隔簾包廂很近,能十分清楚的聽見裏麵在說話。
“你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誰?別買關子!”
“噓,......棲霞公主。”
“快閉嘴吧,一會兒讓神武侯聽見削你!”
“我又沒非議公主,我就是好奇,你說她倆是不是真的啊?...要賜封他做和靜公主的駙馬,他說他克妻拒了陛下,但是他與棲霞公主卻又有諸多流言蜚語傳出,這鬼熱鬧......誰不好奇?”
“不知道!你嘴怎麽比女人還碎,要不回頭碰見神武侯了你當麵問問他!”
“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哎哎,說呀,我還想知道呢,是不是神武侯在給棲霞公主當麵首啊?”
“.....不可能!神武侯如此大丈夫!”
“怎麽不可能,公主國色天香!我看神武侯求而不得的可能性大一些.....”
“.......”
裏頭越說越離譜,沈梟垚轉身想要走回去,卻發現徐季然就站在自己身後,顯然也聽見了隔簾之後的對話。
皇族和高門其實都有一個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是他們可以把所有比自己等級低的人不當人,就像宮裏的女眷們可以在太監宮女麵前一絲不掛,因為在她們眼裏,這些人都不算人。
同樣在男子眼中,妾室婢女大多也都不是人,不過是滿足欲望和子嗣繁衍的工具,因此在這些人眼裏,麵對不是人的人是不需要有尷尬、羞恥這些情緒的。
沈梟垚在成長的過程幾乎完全脫離禦都,可是幼年刻在骨子中的習慣當真不是歲月可以消磨的,眼下的徐季然於她而言絲毫帶不起她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