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彥兵跟我對視了一眼,我蹲下把警官證亮給了他說道:“剛才你說了他們,這已經不用多解釋了。因為我們也沒跟你說過有幾個人對吧?”
李寶明愣了一下剛要解釋,我打斷了他說道:“這不是正式審訊。我現在找你是跟你了解情況。你先不用解釋。我是東川省的。你也看到了,今天晚上抓捕你們的除了海警還有天水市跟你們市的警察。如果隻是走私能驚動三個地方的警察加武警嗎?我實話跟你說,我們查的是一宗涉及12個人的命案。這裏麵還有一名警察犧牲。紙包不住火的,我勸你不要跟這個案子扯上關係。你現在說等於是立功,等一會去了警局性質就變了。而且我們掌握的情況比你想得多。比如你一開始你並不想做這單買賣,後來漲價了你依舊不想做。隻是接了個電話你改變了主意。我說的這些對吧?”
劉寶明聽我說完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郭彥兵說道:“給你打電話的人已經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你交代不交代結果對我們來說是一樣的。但對你來說不一樣。你自己去考慮。”
劉寶明直接罵道:“這幫鵝囝,我母妚牸。”
我有些聽不懂,郭彥兵點了一根煙遞給了他說道:“嘴巴幹淨點,說普通話。”
劉寶明抽了一口說道:“這單是那個雲州仔給我介紹的。我是7月19號拉他們過的海。然後給我了一萬塊錢。他們五個人麽,一個人兩千。我就當賺點油錢了。26日中午他們給我打電話說要是要走。那天晚上本來不出海的,不過聽他們特別著急。所以就想多跟他們要點錢,就談到了一個人五千。不然這來回一趟還不夠我的油錢。他們也倒是痛快地答應了。上船的時候發現那個行李箱裏竟然還藏著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都快斷氣了。把我給嚇了個半死。我說什麽也不幹了。一是他們騙了我,二是這夥人明顯來路有點大,我害怕。他們給我加到了一個人一萬我都不相幹。這個時候領頭的那個家夥給雲州仔打了個電話,我不想得罪他,所以才被迫拉了他們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