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
沈芫眉梢一挑,不緊不慢地走向楚玉寧。
見他麵色發紫,額前青筋暴起,沈芫蹲下身掀開他的眼皮看了看,瞳仁渙散,眼眶布滿血絲,明顯是被氣狠了,以至於血滯不通,不省人事。
沈芫咂了咂舌,這得是遇上什麽事才能被氣成這樣?
就因為楚秋月不見了嗎?
沈芫哼笑,沒想到楚玉寧對這個妹妹倒是緊張,怪讓人意外的。
她這麽想著,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楚玉寧手中還抓著一個包袱。
棉布疊成的包袱被楚玉寧緊緊抓在手中,即使手的主人已經不省人事,沈芫把這隻手掰開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看樣子楚玉寧對這個包袱很緊張。
沈芫把楚玉寧手中的包袱拽出來後,打開一看,發現包袱裏隻有一對珠釵和幾兩碎銀子。
沈芫撚起銀子在手中顛了顛,估摸著五六兩的樣子。
據醉春樓的姑娘們說,楚玉寧在醉春樓騙走的銀錢大概是五六百兩,如今隻剩下五六兩,除去他給她的八十兩,其餘的應該都被楚秋月拿走了。
怪不得楚玉寧會被氣暈過去,合著不是因為楚秋月不見了,而是因為楚秋月帶著他的全部家當不見了!
“沈姑娘,楚秀才怎麽樣了?”祠堂內的村民一臉擔憂。
沈芫拍拍手站起身,丟下一句:“暫時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村民長籲一口氣,各自散開,沒再管躺在地上的楚玉寧。
楚玉寧就這麽趴在自己的床鋪旁邊,甚至連個人給他蓋被子都沒有。
冬日天氣寒冷,冷氣順著地麵往上竄。
雖然屋內燒著火爐,但楚玉寧還是被一股寒意給凍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隻覺得胳膊酸麻,雙腿僵硬。
楚玉寧撐著地麵緩了緩,這才從地上坐起來。
他轉頭看了眼屋內的村民,發現他們各自躺在各自的床鋪上休息、聊天,竟沒有一個人管被氣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