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口中所言的美食當真那般令人回味無窮?”沈卿綰表情有些狐疑。
倒不是沈卿綰不相信寧修言,而是任她如何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究竟一道菜肴可以美味到何種地步!
寧修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個嘛不好說,因為臣和陛下說再多,陛下也吃不到,既然吃不到,臣之所言陛下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沈卿綰微微頷首,寧修言這話說的還算中肯,並沒有一味誇讚。
待二人酒足飯飽之後,宮女們很快便將桌上的殘羹冷炙撤了下去,轉而端來兩杯茶水供二人解膩。
端起茶盞,沈卿綰紅潤的朱唇輕輕吹拂杯中的茶葉柔聲問道:“三州之亂,愛卿平叛有功,不知想要什麽獎賞?”
“本就是臣分內之事,獎賞什麽的陛下看著給就是!便是沒有獎賞,臣覺著也是理所應當!”
“嗬嗬,若朕獎罰不明,愛卿豈不是會對朕產生怨懟之心?”
“陛下何出此言?臣前幾日所犯之事,陛下不予追究,已是格外開恩,哪兒還敢對陛下心有怨懟,臣惶恐!”
看著寧修言裝出來的那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沈卿綰沒來由掩嘴輕笑。
“愛卿也知道自己做的都是些不著邊際的事兒?”
“陛下……”
“行了,朕不信你會因為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訛詐三家,說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寧修言佯裝驚訝,“陛下如何猜到臣有其他想法?”
沈卿綰嫵媚地白了他一眼,“工部尚書池石雲同你鎮遠侯府素無瓜葛,其子池元平跟你亦是無半點舊交,怎的偏偏那日隨你去了青樓?”
“或許是因為他被臣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呢?”
沈卿綰嬌嗔道:“你若說因為香皂一事求到你頭上,朕還信上幾分,人格魅力?你自己信嗎?”
“倒也是!”
寧修言點了點頭,可忽然一愣,總覺著哪個地方有些不太對勁,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了沈卿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