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叛徒的結局,我並未過多留意,也無從知曉。畢竟關望星的審訊室大門,向來對職級麥穗以下的人緊閉,至於齊朝暮更不必說,他本身就是謎語人,嘴撬不開。再說,即便我再有能耐,也不敢同時與他們二人作對。
我隻是清楚,關望星定不會輕易饒恕叛徒,齊朝暮也決不會讓我知曉這位前任戰友的下場。
我佇立在市局檔案室的窗前,望著玻璃窗外的傾盆暴雨出神。它們也猖狂不了多久了。西海的台風季節即將過去。
雨點砸落在防彈玻璃上發出的悶響,令我回想起前幾日押送叛徒時,軍用卡車履帶發出的轟鳴。沒錯,動用軍用卡車,或許已能窺見他的結局。
或許這便是他的宿命,也是我們的宿命。我們始終在真相的迷霧中艱難前行,而某些同伴的身影,終究會消逝在暴雨深處。
最近,我遇上了一件更為緊要的事需去處理。
“海嘯”再度現身。
別擔心,我所說的“海嘯”並非自然災害中的海嘯,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確切來講,是一個為我們提供線索的人。
倘若有讀者記性頗好,或許還記得我在故事開篇提及的那場西海古玩黑市拍賣會,以及那個匿名視頻的提供者。
他還寫了一封匿名信,署名正是——“海嘯”。
當時我們都百思不得其解,思索“海嘯”二字究竟有何含義。最終,我們認為這不是什麽暗號或代號,隻是提供者隨手起的名字。
信件上還手寫一串話,“海嘯”提及,這就是他期望警方保護的隱私。但奇怪的是,這隻是寄件地址,隻是一座西海市區的酒店。
什麽意思?
“海嘯”想讓警方保護整座酒店嗎?
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派遣了便衣警察定期前往酒店查看,或者說,定期保護。
我們已經保護了整座酒店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