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等事,張家可是咱們清原縣的大戶,這等事為何不報官?”陳銘好奇地看向張玉。
把那個賤人送到山賊那,就是為了讓那個賤人去死,這種踏馬的事怎麽能踏馬的報官呢!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家如此,陳都頭不也是如此嗎?”
“今日都頭答應了縣尊大人請清原縣富戶吃飯,瞧瞧這裏,空****的,誰人來了?”
張玉一攤手,擺明了就是要給陳銘難堪,“都是生意上的同行,張家的麵子,大家夥都是要給幾分的,都頭你這樣搞得大家都下不來台,對誰都沒好處。”
“威脅我?”
陳銘掃了張玉一眼,嘴角忽地勾起,帶著幾分邪氣。
張玉一捋胡須,下巴微微翹起,“都頭若是要這麽理解的話,老夫也沒辦法。聽聞,青州其他幾個縣也是為了征收稅銀,讓官差去收,結果你猜怎麽樣?”
“要麽是被老百姓用糞便砸走,要麽就是被村裏人砍傷,河西村那邊昨日死了個都頭,陳都頭也不想步他的後塵吧?”
這件事鬧地這麽大?
陳銘隱約感覺有些不安,倒不是擔心他自己被砍死,而是為這個大武朝感到有些不安。
都頭雖然不入流,但也是府衙的基層管理力量。
老百姓不是被逼急了是斷然不會對官差下死手的,一旦做了這件事,怕是要開始造反了!
後續的事情將會如何發展,陳銘不知道,但大武朝走下坡路是絕對的。
隻是看那位崇禎帝有沒有這個勇氣自掛東南枝。
見陳銘半晌不說話,張玉臉上的笑意更濃,“陳都頭,老夫給你一個建議,把人交出來,一切就當無事發生,你好我好大家好,如何?”
撲哧!
陳銘忽然笑出聲來,“張縣丞這話我怎麽聽不懂呢?你家侄女婿在哪,與我何幹,本都頭根本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