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清原縣,縣衙外,縣丞張玉早早來到府衙,十幾個衙差聚在一起,他卻沒發現陳銘的身影。
“這個陳銘搞什麽鬼,按照這個搞法,咱們今天晚上都趕不到東江縣。”
“要是去遲了上官怪罪,你們一個個全都要倒黴。”
張玉背著手,在縣衙外來回踱步,焦躁難安。
周圍的衙差們就這麽看著,也不主動答話,就這麽安安靜靜看著這位縣丞大人。
按理來說,三班六房的皂吏,毫無意外全都歸張玉管,從前陳銘不在的時候,他們還能對張玉陪著笑臉。
縱然不爽,也隻能背後蛐蛐兩句,不敢當眾甩臉子。
正所謂,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跟著張玉混三天餓九頓,可跟著陳都頭混,轉眼就奔小康了。
他們現在看著緝盜隊的弟兄們羨慕的眼眶通紅,出去剿匪一趟,跟著陳銘身後打打醬油,四五兩銀子就到手了。
受傷有補貼,萬一死了,家裏能好幾十兩銀子。
這般福利待遇,放眼整個青州,那都是獨一份的存在,他們還打算趁著去臨江縣的機會,好好在陳都頭麵前表現表現,也能加入緝盜隊。
“這個陳銘越來越不像話了,來十個人隨本縣丞先行出城。這世上哪有讓縣丞等一個都頭的道理?”
張玉一揮手,自顧自地跳上馬車,可縣衙外的衙差們一個個紋絲不動,就跟沒聽到一樣。
張玉腳步一滯,“愣著幹什麽,走啊!”
死一般的安靜,衙差們一個個挺直胸膛,卻沒有一個人動。
張玉納了悶了,他可是縣丞,他的話居然沒人聽?
“好好好,都不動是吧,都怕去東江縣送死是吧,那老夫可要親自點人了。”張玉瞬間摸透了眾人的心思。
東江縣那幫反民膽子太大了,連縣老爺都敢殺,衙差們怕死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