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傷口包紮好,陳銘終於見到了青州州牧王實甫。
“卑職陳銘參見兩位大人。”
陳銘拱了拱手,王實甫站在一旁,看著張玉的屍體怔怔出神,好似張玉的屍體上有銀子似的。
“陳都頭你可知罪!”
謝司馬上前一步,怒目而視,“今日我等圍剿河西村,不光沒有抓到反賊,反而還死了個縣丞。”
“你等幹什麽吃的,為何沒保護好你家縣丞!”
“謝司馬,這話從何說起?”陳銘指著自己的胳膊,“為了保護張縣丞,卑職不光受了傷還差點死了,謝司馬為何如此汙蔑卑職?”
謝司馬黑著臉,怒吼道:“張玉死了,你卻還活著,難道不是你的錯?”
媽的,合著老子也該死?
你特娘的也活著,難道你也有罪?
陳銘在心中瘋狂吐槽,眼神卻一刻也沒從王實甫臉上離開。
來的時候,他心中已經有預期,在這件事中,張玉就是完美的背鍋對象,這位謝司馬沒道理為難自己。
“小小都頭著實猖狂,怎敢和本官如此說話?”謝司馬再次吼出一句,聲音高了八度。
陳銘站在一旁冷聲道:“司馬若是想懲處在下,隻管來便是,何至於在這搞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這件事就是到了州府,在下也問心無愧。”
“你!”
謝司馬怒吼一聲,本來他隻是想嚇唬嚇唬陳銘。
卻沒想到陳銘這個小小的都頭,竟然如此囂張?
“謝司馬,鎮壓反賊是我等小小衙差的事情,怎麽不見州裏青州軍的蹤跡,他們明顯比我們更加擅長此事。”陳銘試探性地說道。
讓衙差們來鎮壓河西村的亂民有出於對京察的考慮,但隻要仔細一想就覺得此事不對勁。
他們這幫衙差已經到了,算是師出有名,暗中派青州軍來完全可以做好這件事。
畢竟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正規軍的戰鬥力肯定比衙差要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