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顏麵露無辜,睜眼說瞎話。
“將軍,你剛才忽然夢魘,口中說著什麽對不起不該騙你,還不停地抽自己的臉,妾身怎麽攔都攔不住……”
說完還張開手,讓她看手上的紅印。
那是剛才拿他的臭鞋打他時硌出的紅印子。
顧裴青心下大驚,他剛才竟說了那樣的話?
於是顧不得臉上的疼痛,連忙追問道:“晚顏,我還說了什麽?”
季晚顏心思一轉,故意拖長了音調。
“將軍還說,你的腿……”
顧裴青的手下意識抓緊了褥單,神色緊張。
季晚顏話音一轉,歎聲道:“將軍說,希望自己的腿快些好起來。”
顧裴青這才鬆了口氣,反過來寬慰季晚顏。
“許是白日裏看了些兵書太累了,又想到戰場上的事,這才夢魘了,剛才不曾嚇到你吧?”
季晚顏搖搖頭,垂眸不語。
主要是一抬頭,就能看到他腫的像豬頭的臉,上麵的鞋底印花清晰可見,實在讓人憋不住想笑。
她借口藥涼了,將藥桶搬了出去。
隨後照例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詩和如畫伺候她沐浴過後,如詩幫她在臉上擦拭雪容膏,如畫則幫她擦拭濕發。
通過銅鏡,季晚顏一下子看到了如畫臉上的紅痕,雖然有意遮蓋過了,但還是被她一眼看穿。
“如畫,你的臉怎麽回事?”
如畫神色一僵,連忙低頭掩飾。
“多謝少夫人關心,奴婢不小心摔的。”
季晚顏又不瞎,摔的還能摔出手指印來?
“說實話,否則從今往後,你們就不要在我麵前伺候了。”
如畫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來。
“少夫人恕罪,奴婢……”
如詩一咬牙也跪了下來,不顧如畫阻攔,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少夫人,是冬雪打的人,她和秋蓮搶了您賞賜給奴婢和如畫的賞賜不說,還打了如畫,求少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