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外傷並不嚴重,內服外用很快就能愈合。至於發熱是曾驚懼交加,如今已經退下了。”
華陰縣,縣令府衙後宅一處臥室內,背著藥箱的老者恭敬對縣令匯報。
季姒聞言著急道:“我家小姐為何遲遲沒有醒來?”
昨日公主昏迷後,他們來到華陰縣求醫,距離如今公主已經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季姒心中難掩焦灼,這已經是華陰縣最後一個大夫了,若是這個大夫還不行便隻能讓人快馬進京請太醫了。
大夫聞言撫了撫胡須,麵色猶豫,華陰縣縣令是個中年男子,身矮體胖,麵白無須,一雙眼睛不大卻總是滴溜溜轉著泛著一股激靈。
裏麵躺著的人可是本朝長公主啊,她要是在華陰縣出了事他這個烏紗帽算是戴到頭了。
華陰縣令喝道:“什麽情況如實說。”
大夫看著華陰縣令殷勤的樣子也知道裏麵的人是個大人物。
猶豫下還是道:“病人似乎中過迷藥一類的藥物,當然這不是主要的,主要原因是病人心脾兩虛,氣火上逆,鬱結於心,是她自己不願醒來。”
刑荊山在聽完大夫的話心像被人狠狠抓住一般,究竟是怎樣的悲哀才讓她醒都不願意醒來。
他直覺這與洛洄笙這次被刺殺有關,下意識看向季姒。
季姒在聽大夫說完後心頭狠狠一揪,想到公主在得知衣物有問題時悲痛欲絕的樣子她聲音幹澀問:“可有其他辦法?”
大夫擰眉:“可以行針讓病人醒來,但病人本身體弱若是強行喚醒怕是……”
大夫看著臉色極其難看,身上散發著森森殺機男人不敢將後麵的話說下去。
季姒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大夫見此忍不住出口:“病人能多休息會兒也是好的,若是明日還未醒來,姑娘可尋老夫來行針。”
事到如今隻能如此,就算回京請太醫往返也得一日,季姒隻能讓華陰縣令跟大夫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