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沈策州仿佛聽不清她的所言,忍不住提高聲音再次確認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淩華霜一字一頓再次重複一遍。
房間內陷入一陣沉默,兩人誰都沒有看著誰。
沈策州思索片刻後,他妥協道:“我知此事傷你頗深,你若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往後便讓人在你內室放一張貴妃榻吧。”
淩華霜沒料到沈策州會有這般提議,略帶幾分錯愕。
她不願跟沈策州同房,就是害怕自己懷孕一事泄露出去。
淩華霜的眉頭深深皺起來,她麵容帶上幾分嚴肅與鄭重:“我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們除了必要的交流,最好不要有過多接觸。同處一室,難免尷尬,也省得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我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些事,你也別再來勉強我。”
沈策州緊抿著唇,額頭青筋暴起,極力壓製怒氣,回想著兩日來,自己對著淩華霜那次不是賠著笑臉。
想著她回來後,自己的哪次對她沒有好言好語地勸著,甚至放下身段哄她開心。
她究竟還有何不滿?
竟如此揪著此事不放
真當我沈策州是泥人,毫無脾氣麽。
他咬牙道:“嗬,說得輕巧,這段時間別接觸?從成親到現在,我哪點沒順著你?我是犯了錯,可我也在彌補!這傳出去,我沈策州的臉麵往哪裏放!”
淩華霜冷笑幾聲,把手中的首飾朝著沈策州一丟,怒吼道:“臉麵?你如今倒知道顧全臉麵了,當初在洞房裏,你可曾想過我的顏麵?我告訴你,沈策州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首飾丟在地上,斷裂開來.
沈策州怒不可遏,拍案怒道:“夠了!既然你這麽不依不饒,也別怪我不給你顏麵!”
說完,他甩袖離開,靴子狠狠踩過斷裂的首飾,沒有半點留情離開了。
淩華霜猛地回頭朝著沈策州的背影喊道:“沈策州,你給我甩臉色!你可別忘了,你能升官,是我淩華霜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