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知道傅茗蕊這段時間都在想方設法從他身上下功夫。
小張跟在程洲身邊多年,按理說,知根知底,是個心腹。
程洲沒有理由不信任他。
可信任既然是由一件件小事不斷堆積起來的,未必不能用一件件小事不斷地去瓦解它。
“小張,今天麻煩你幫我帶點東西去鄉下。”
挑了一個日子之後,傅茗蕊聯係了小張。
“這是我給我婆婆挑選的一些幹貨,這些東西不好郵寄,還得親自送一趟才行。”
“本來我想自己去的,不過今天手頭還有不少工作,隻能委托你幫我帶一下。”
“你今天應該沒工作吧?”
小張也已經習慣這段時間傅茗蕊使喚自己了。
“沒事,開車去趟鄉下單程就一個小時,來回也就兩個小時而已。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
傅茗蕊:“好的,還有這兩件羽絨服,還有這些圍巾,都是我買給公公婆婆的。”
“很快換季了,給他們買點新衣服。”
她這番做派無人指摘。
畢竟給公公婆婆送禮物送份心意,又有誰能苛責她的過錯?
但她今天選的這個日子極其微妙。
她選了一個張姨平日會出來做理療的日子。
張姨畢竟在她家幹了六年,她很清楚張姨平時的生活習慣。
張姨腰不好,常常腰痛,於是在城裏頭辦了一張理療的卡,每月去一次,有固定的時間,也有固定的按摩技師。
這已經成為她這麽多年的習慣。
因此,今天張姨肯定也要從鄉下上到城裏頭。
畢竟,人雖然離職了,但卡還沒用完呢。
而張姨偏偏又和自己的婆婆是同鄉,兩人平日裏姐妹相稱,關係還不錯。
小張帶著傅茗蕊叮囑的這些東西,驅車去了趟鄉下,給程洲的爸媽送上了。
但送完之後,他就被自家母親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