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找了那家酒店。
這是一家價格親民的連鎖小酒店,最好的房間也就兩百塊一個晚上。如果開鍾點房的話會更加便宜。
這家店兩年前在她家附近開了起來,是夫妻檔合夥經營,頗有一點小作坊的意味。
受眾目標主要是附近的打工人群。
傅茗蕊走了進去。
前台的兩夫妻正在吵架。
“讓你招個人,招個人!你還不招!”
“這你是想要累死我?”
“我都這麽大年紀了,怎麽熬得動夜班?”
老板:“我,這不是在招了嗎?也沒有合適的……找到之前就麻煩你辛苦一下……”
“老娘再守下去就要累死了!這敖到通宵誰受得了?”
傅茗蕊上前。
老板娘一見到她,就收了剛才吵架的語氣,熱情道:“美女,你要住嗎?”
傅茗蕊張了張嘴。
她要問的話,竟不知該怎麽問出口。
總不能一上來就問人家——你見過我老公在這兒和其她女人**嗎?
當下那一刻,她站在酒店老板夫妻的麵前,隻覺得自己有千言萬語、難以抒發。
最終隻變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你們今天還有房嗎?”
老板說:“有,任何房間都有,你要哪一種?”
“嗯……”傅茗蕊不動聲色,“經常來的話能辦會員嗎?”
老板更加驚喜,“您是要常住是吧?我們這兒也可以長住的,價格可以商量。”
傅茗蕊在前台以客人的身份,和他們拉扯了一會兒。
然後她就以“我再去別家看看”為理由,走出了酒店。
站在外頭,她開始思考自己該怎麽以這家酒店為切入點,調查她想知道的事情。
直接問,對麵的老板必然不會說。
且不說他知不知道程洲是哪位,跟他開房的又是哪位;
就算他實際上知情,但透露給第三人,也算是泄露客人的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