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門派遣她去港城出差的事,不知怎麽就被程洲知道了。
當天下午,程洲就找上了她。
“這個出差你趕緊推了。”程洲的語氣不容置喙。
傅茗蕊:“為什麽?”
不過出個差而已,此事也沒有傷及到程洲的利益。
他為何看上去有些緊張?
而且這份緊張中……透著一絲絲的不尋常。
程洲對上傅茗蕊的探究的眼神,隻換了副表情,笑了笑。
“我是怕你在外頭遇到什麽危險。”
“畢竟,港城離這邊太遠,你一個女孩子……”
“現在是文明社會了。”傅茗蕊打斷,“我又不是要去當什麽戰地記者,跑到那些在打仗的地區去……”
“小蕊,你不明白。”
程洲將雙手搭在傅茗蕊的肩膀上,拉著她坐下來,看似語重心長。
“這種出差的活兒吃力不討好,你完全可以推給其他新人去做,你是我老婆,這個廠子裏沒有人敢刁難你,你大可以仗著有我撐腰,隨心所欲一些!”
傅茗蕊皺了皺眉.
姑且不說程洲這番理論是否能站得住腳;
光是他語氣當中“那份廠子裏有我給你撐腰”的優越感,就已讓她有所反感了。
程洲的意思,她是他的老婆,她可以仗著這一份“背景資曆”在廠子裏隨心所欲.
可為何他就沒想過這個廠子是她家的?
她的這份資曆何須他來給?
或許是程洲掌管權力太久,已將這視為理所當然,他根本察覺不到自己說的這番話中有任何不對.
這反而堅定了傅茗蕊要去出差的念頭。
“沒事,我就把這當作一個學習的機會。”她柔和反駁。
程洲忽然暴躁。
“你要學習什麽?不就出個差,能讓你學習到什麽?”
“……”
傅茗蕊能感覺出程洲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反常。
她穩定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