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之前,她已然做好準備。
即便眼前是噩夢,她也要直麵這個噩夢。
有問題就解決。
有對手,就幹掉。
有挫折就迎難而上。
當一個人願意以“一無所有”作為最後的底牌,又有什麽可害怕的呢?
她點開查詢結果,目光落到檢驗報告單上的兩個字,“陰性”。
是陰性。
她重重鬆了口氣。
沒問題,她的身體沒有問題。
簡直就是虛驚一場。
“目前結果是好的,”複診的醫生告訴她,“不過也不能這麽掉以輕心,因為HPV感染存在很長的潛伏期,潛伏期也因個體差異而有所不同,也不排除在潛伏期內,人體的免疫係統可能會嚐試清除病毒。”
“總而言之,你定期複查就對了,平常適量運動,增強免疫力。”
從門診出來,傅茗蕊猶如獲得新生。
心中那沉甸甸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下。
事後她想了想,那個劉紫芳也未必是真的感染了什麽尖銳濕疣。
在當時那個場景下,她正在陪客人。客人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甚至有帶她回去包夜的意思。
她或許不太瞧得上這個客人,心裏頭不大願意,就拿一份作假的檢驗報告單出來唬唬人。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
那個劉紫芳一看就是老江湖,或許這是她對付客人的慣用手段。
但,雖然檢查結果是好的,但這事兒卻給傅茗蕊提了個醒。
從此以後,她是再也不敢讓程洲碰了。
而程洲……
她揣摩不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剛結婚的時候,他分明說過自己很期待有一對可愛寶寶,一個男孩子,一個女孩子。
他還說要生三胎就更好,家裏頭熱熱鬧鬧。
“要是老婆不嫌辛苦,最好生個一窩足球隊。”
可如今,他卻把她的保健品替換了長效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