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愣了片刻。
她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
竟是自己先前吐了他一身的那個——
誰來著?
傅茗蕊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姑且隻能用“小夥子”來代替。
她目前對這個小夥子已知的信息就是:和自己報名同一家商學院;那天晚上參加了同一場謝師宴。
以及自己吐了他一身。
總結就是兩字:
不熟。
所以,對方又為何要來保釋她?
對麵的“小夥子”好像是看出來傅茗蕊想問什麽。
他的唇角微微彎起,眼底漾著一點笑意。
“傅小姐,有什麽問題的話,上車問吧。”
“外麵風大,天冷。”
他拉開了車門,姿態自然。
傅茗蕊猶豫片刻。
罷了,已經欠了對方好大一個人情,也不多扭捏了。
她坐進車內,關上車門。
“小夥子”本人也坐了進來。
車內有很馥鬱的幽香,仿佛是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
傅茗蕊忽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這輛車為何給她如此熟悉之感?
“你怎麽知道我今晚在這裏?”傅茗蕊問。
身側的小夥子唇角又輕輕彎起。
“我不知道你在這兒,隻是今天碰巧來這兒辦些事兒,意外得知你也在。”
傅茗蕊:“那你怎麽認出來是我?”
“小夥子”輕笑出聲。
“那天你吐了我一身,沒看清我的臉。”
“但我可卻把你記得清清楚楚,印象深刻。”
傅茗蕊發現,他看自己的時候,很容易就嘴角上揚。
明明什麽話都沒說,眼底卻先有了笑意。
他的瞳孔明亮又漆黑,像是一片輕柔的黑羽毛緩慢落下,瘙過她的皮膚,激起她一陣難言之癢。
這就是傳說中的未語先笑嗎?
傅茗蕊甚至在心底腹誹。
這小夥子是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