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洲起身去書房泡茶的時候,傅茗蕊摸出手機,給司寇巋然發消息。
她是有他的號碼的。
之前司寇巋然主動聯係過她,要歸還她的披肩。那條短信至今還留在她的手機中。她下拉找到那條短信,保存了這個陌生的號碼,存入自己的通訊錄中。
看著通訊錄中“司寇巋然”這四個大字,她竟一時有些恍然。
程洲費盡那麽大的心思想要與對方產生聯係,她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司寇巋然的私人號碼。
——甚至還是司寇巋然主動發給她的。
這世界可真是充滿荒誕的戲劇性。
鼓起勇氣之後,她給司寇巋然發過去一條短信。
“司寇先生你好。”
“昨晚我丟了一把小鑰匙,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會在你那裏?”
“這對我很重要。盼回複,謝謝。”
這條短信發完,她習慣性地上拉了一下聊天框。
接著便看到了她與司寇巋然過往的那些記錄。
對方給她發的第一條短信是“傅小姐什麽時候有空?”。
而她則回了這些消息:
“你怎麽知道我姓傅?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
……
“哦哦,這樣啊,那你也是我們商學院結業的同學吧?”
……
“你那件衣服,送去幹洗店裏也要大幾百塊錢吧?”
……
“這樣吧,這個錢我出,你說個數兒,我轉錢給你?”
……
看著自己曾經所說的那些話,傅茗蕊有一種——
想要捂住臉找個地方鑽進去的衝動。
短信界麵裏的最後,停留在她發過去的那條以“司寇先生你好”為開頭的消息裏。
像是猛然換了一個畫風,極其官方,極其鄭重。
很荒誕。
她覺得自己好像人格精分。
主要是,曾經那個發消息總是秒回的熱情“小夥子”,與後來那個晚宴燈光下高冷疏離的男人形成太強烈的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