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司寇巋然甚至還沒掛下。
直到現在,界麵都保持在通話中。
上麵的時間顯示,通話時長已有37分28秒……
這一刻,傅茗蕊甚至沒有勇氣和對麵的司寇巋然打一聲招呼。
她該說什麽?
說一聲喂?
還是說一聲你好?
又或者是假裝無事發生,來一句“不好意思,剛才撥錯了……”
司寇巋然現在正在手機那頭聽電話嗎?
即便她和程洲進臥室那麽久了,客廳裏已然沒有任何聲音了——他仍舊保留著這通電話??
傅茗蕊心跳狂亂,手指也跟著顫抖。
那一刻,能感覺到——
電話那頭男人的淡淡的呼吸聲。
很輕微,好像是隔著靜謐的月色,浮動在這個客廳裏。
傅茗蕊顫抖著自己的手指,像是個被現場抓贓的小偷一樣慌亂地掛掉了電話。
屏幕滅下去。
周遭一片黑暗。
她捂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緩慢地跌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這下是真的失眠了。
恐怕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
第二天清晨,傅茗蕊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了床。
程洲早已先她一步去了工廠。
她坐在餐桌前,像個鬼一樣吃著早飯。
她忍不住去想昨晚那通被接通了的電話。
司寇巋然到底都聽到了什麽?
他是否聽到自己和程洲當時的對話了?
是否聽到那些衣料被撕扯的聲音……
和她抗爭時的羞憤動靜?
這傅茗蕊不敢再多想下去,雙手捂住了臉。
心裏暗道:真是要命了。簡直是要命。
以後不知如何在那個小夥子麵前抬起頭來。
算了,
傅茗蕊想,反正與對方也不會再有交集,撐死不過是陌生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她先解決自身的生存難題。
那把丟失的鑰匙該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