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動靜更加不堪入目起來。
還偶爾傳出一些曖昧不清的水聲。
剛才那個與粉絲簽名時還保持著國際藝術家範兒的陳綺蔓,此刻卻勾住程洲的肩膀:“放心,工作人員都在外頭,不會有人進來的……”
沒多久,梳妝台上的桌子就開始一顫一顫。
她的聲調像是被暴雨打得一顫一顫的雨後落花。
傅茗蕊咬著牙,就這麽在衣櫃中靜靜聽著外頭的動靜。
與她一同聽著的還有身旁的司寇巋然。
“對了,你不是說去京城出差嗎?怎麽忽然來港城看我了?”在梳妝台一顫一顫的動靜中,陳綺蔓問程洲。
程洲斷斷續續地說著:“京城那邊的事兒都辦完了,今天是出差最後一天,我就想著來港城看看你,咱倆不是也好些日子沒親熱了?”
陳綺蔓嬌笑起來:“怎麽,你家裏老婆沒滿足你?”
程洲想也不想道。
“我對她能有多少興趣?她一個三十歲的中年婦女,哪比得上你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姑娘……”
“再說,就算是天仙下凡,做了這麽多年,也早就做膩了。”這話顯然讓陳綺蔓非常受用。
但她仍說:“你這樣可太沒良心了。人家可還在家裏眼巴巴地盼著你回家呢……”
“那就讓她盼著,讓她等。”
陳綺蔓:“你就不怕怠慢了你老婆,人家跟你離婚啊?”
“離婚?”
聽到這個詞,程洲停了下來。
“沒了我她活不下去。”
“家裏廠子得由我打理,她什麽也不懂。她家裏親戚也都靠我。”
“就連她爸媽今年想去旅遊,也是找我一手幫他們安排行程、住宿,依賴我就像依賴自己親兒子一樣。”
“我這麽好的丈夫、女婿,上哪兒去找?”
“她養尊處優慣了,也不會幹家務活兒。跟我離了婚,誰還會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