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攥緊筷子,指節發白。
程洲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溫度冰涼。
“沒事,二伯、二姑,我們不著急。先讓小蕊把身體養好再說……”
傅茗蕊無聲無息地,把自己的手從程洲的手裏抽出來。
與他肌膚相貼,已開始讓她覺得惡心。
程洲卻恍若未察覺這個細節,仍舊和賓客們相談甚歡。
“二伯啊,最近您那園子裏的花兒可都開了吧?我聽說您新種了幾株牡丹,長勢如何啊?”他一邊為二伯斟茶,一邊關切地問道。
二伯聞言,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你小子消息還挺靈通。”
“沒錯,那幾株牡丹可是我的新寵,長得那叫一個茂盛,花朵兒大得跟碗口似的,顏色也鮮豔得很,改天你來園子裏看看,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好啊,那我可得好好欣賞欣賞。聽說二姑最近的手工藝品又出了不少新品吧?我聽說最近社區裏要舉辦一個手工藝展覽,您要不要去參加一下?您的作品肯定能大放異彩!”
二姑被捧得合不攏嘴:“那不行那不行,都是小玩意兒,打發時間而已!”
氣氛融洽。
推杯換盞。
父親看程洲的眼神也是愈發滿意起來。
隻覺得他像極了自己年輕的時候,敢闖敢**,八麵玲瓏。
唯獨傅茗蕊看著滿桌珍饈,胃裏翻江倒海。
“小蕊,你怎麽了?怎麽也不見你吃飯?”
二姑又給她夾菜。
“女人嘛,要多補充營養,才氣血充盈。”
傅茗蕊淡淡謝過:“謝謝二姑,我今天胃口不好,所以少吃點。”
程洲擱置下筷子,忽然開口。
"爸、媽,小蕊最近氣色不太好,還跑了好幾趟醫院。我想讓她在家好好休養,別那麽累了,廠子裏的事我來負擔就行......"
傅茗蕊的神經忽然緊繃起來。